在文安驿镇的梁家河村,看到了一些荒草丛生的老窑洞。据说就是习近平16岁那年从北京到延安上山下乡、那些知青们的故居。上世纪60 年代末到70年代末的10年里,据说大致有2千多万少龄中学生上山下乡,也就迅疾产生了一个称谓叫做知识青年,简称知青。此后知青专指上山下乡的学生。毛主席曾言: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当然知青一直称毛主席说过:严重的问题在于教育农民。 在上世纪60-70年代,只要有毛主席一句话,全国人照例热烈响应。但绝大多数在城市、城镇生活惯了的男女小青年们,一下乡接触到实际问题立即傻眼。以致于在上世纪70年代末爆发了大返城的大潮,当初叫做扫底运动。除过一些与当地农民婚配的知青外,绝大多数心情复杂的知青被扫回城市。有的老知青插队都10年了。上山下乡运动就此画上了句号。我也是1979年年底返城的。 1969年1月13日,早饭后,大队支书吆喝社员们换上拆洗翻新过、准备过年才穿的新棉袄,赶着队里的毛驴,浩浩荡荡拥进了公社大院。去迎接从北京来插队的知青们。 交接的场面不大热闹。公社已把知青名单提前分好,各大队支书拿着单子点名招呼分给自己的人,点名确认后,社员帮助知青拿箱子铺盖行李,知青跟在社员后面步行回大队。 搬运行李时,有个精明的后生,给知青扛箱子,率先挑了个看着比较小的棕箱,结果在路上还是落在了后面。等歇息的时候,他随手掂量了一下别人扛的大箱子,才发现远没有自己的沉,他后悔自己上了当,嘴里嘀咕说,这北京知青是不是带了金元宝。后来证实,那个箱子是习近平的,里面沉甸甸的全是书。 习近平是1969年在陕西省延川县文安驿公社梁家河大队当知青的,插队当天吃得第一顿饭是用小麦面、淀粉、土豆、莲花白、西红柿、辣椒做的抿尖。习近平曾作过当地党支部书记。在1975年被推荐进入清华大学,在化工系基本有机合成专业学习。当年延川县全县数万青年,也就1个名额,能上学非常不易。 1972年8月,习近平已在梁家河村度过了3个寒暑。他作为知青积极分子,曾被延川县抽调到冯家坪公社赵家河大队搞路线教育。次年冬,习近平任梁家河大队党支部书记。他带领社员到寨子渠打坝,当时天寒地冻,打坝的河渠里冰块很厚,若不处理掉,坝基不稳的话,春天一融化,坝就塌了,等于白干,会劳民伤财。工地上,习近平做了下渠挖冰的动员。可冰水寒冷刺骨,气温零下10度。没人敢下,习近平二话不说,第一个跳进冰水里往外搬冰块。干了一阵,群众感动了,纷纷脱掉棉鞋棉裤下水干了起来。 习近平带领社员们日夜奋战,给村里打了十几个土坝,治理了好几条烂沟。 据说话漏风的老村长讲述,当时梁家河村的条件非常艰苦,习近平坚持和社员们顶风冒雪修筑大坝,并自费跑了趟四川绵阳,从绵阳带回了一位沼气技术员,并给梁家河村引进了陕西第一口沼气井。习近平带头给社员们大办沼气,解决烧柴和照明问题。当年陕西省政府有关部门曾专门到梁家河召开推广现场会。 1975年10月7日,习近平被推荐去北京上清华大学。行前家家户户都请他吃饭。走的那天,全村人都没上山干活,排了长长的队送他,一送送了十多里,社员们还在送。习近平哭了,说:你们对我这么好,我不想走,就在这里扎根农村一辈子吧。 一个和他非常要好的青年农民大吼:你快走,你上了清华大学,我们就有条件去北京,要不然去北京没有人管饭。为了我们将来看北京,你非得走。 有十几个年轻人一直步行60华里送习近平到延川县城搭长途班车,晚上又同挤在国营旅馆的一间平房里打地铺睡。第二天,习近平带着社员们到照相馆照了纪念照。 那是山里人第一次照相,花了5.50元。习近平付钱时,社员们不让,你3毛他5毛凑的。我在窑洞听老村长讲述习近平当年的故事,并伸手指着那张泛黄的黑白老照片说,里面有3个人已不在人世了。 看得出那张老照片中的14个男人面容黢黑消瘦,没一个胖子,大都身着的确良的红卫服,当年是沿袭军服改良的,非常流行。我们那代人几乎个个都穿过。 那间窑洞是1970年修筑的,非常坚固。也就是习近平插队后的次年修筑的。习近平此前住在哪里?当地村民不胜唏嘘,遥指土原半坡荒草掩埋的一些残破窑址。那些窑洞年龄更大,灰尘扑扑早已无人问津,可能至少是民国年间修筑的。 梁家河村民风淳朴。一直以来,包谷棒子都是屯在屋外的,并从没失窃过。也绝少打架闹事的。据说在上世纪70年代,当地乡亲们有空就爱到习近平的土窑里,跟他下象棋、听他侃。习近平给父老乡亲讲大山外的世界,讲古今中外的事。村里人深深地爱上了他,老老少少都喜欢找习近平聊天。 习近平酷爱学习,白天干一天活,深夜还要在煤油灯下读书,那些砖头一样的书堆在白木板上。看的出来,梁家河人爱用粗糙的木头做台灯架子,以期升高灯位,好照耀的远一点。灯架颇有原始的味道,上面凿出圆形凹槽,恰尺等寸能搁进一个鸵鸟牌的墨水瓶,那年月人们利用墨水瓶这个废弃物做煤油灯,剪2片圆形铁皮,凿孔嵌进仍是铁皮做的很短的一节吸管,纳鞋底的棉线绳子从中穿过,1个不花钱的煤油灯就成了。过去无数人形容灯光如豆,说的就是这个煤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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