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似水 发表于 2012-10-22 14:18:02

献给天下所有的母亲,说给天下所有的儿子

本帖最后由 柔情似水 于 2012-10-22 14:18 编辑

献给天下所有的母亲,说给天下所有的儿子孝字怎样写,上面一个老字,下面一个子字,即儿子时刻把老人放在自己的心上。然而如何放在心上呢?
(一)
这几年人们手里有两儿糟钱,就觉得什么都可用钱办到。曾听说左各庄一个大老板,赚了一笔钱,为了弥补自己长年在外不能尽孝的亏欠,于是给两老人五千块钱,这下可把老人难住了,活这么大从没见过这么多钱,是放在哪里都不放心呀,没有钱的时候睡觉挺踏实的,有了钱了却睡不好,一天没别的事就是藏钱,不换个十个八个地方不萧停。结果怕什么来什么,贼进来了,老人拿出了当年对付日本鬼子的英雄气概,象当年掩护八路军时一样,胸脯一挺,脖子一拔,打死老子也不说钱放在哪里。结果一个腰上挨了两刀,一个屁股上挨了两刀。老人用生命保护的那五千块钱呢?估计一半作了耗子的口粮,一半被耗子拉了窝里作了生小耗子的产床了吧。
(二)
七八十岁的老人多数小脑萎缩,百病缠身,剩下时日不多了,他们有自己的思维习惯,生活方式,情感,尊重他们吧,百孝顺当先吗。有些老人过苦日子过惯了,剩菜剩饭舍不得倒掉,儿女不顾老人的感受劈手夺过来就给倒掉,然后给老人讲一大堆对于老人来讲象听天书一样的营养卫生新名词,老人嘴里不住地念着阿门陀佛,这是要遭天谴的!老天爷不会饶过咱们!老人眼里含着泪你说老人能咽得下你们给准备的山珍海味吗?
(三)
还有一个老人,我不说是哪村的,否则容易对号入座挨骂。儿子考上北京的某个大学,按老人讲就是考上翰林,了不得了,要是赶上过去得骑上高头大马戴上大红花,铜锣开道在村里转上几遭,光宗耀祖,我儿子是有功名的人,是吃着皇粮戴顶子的人,老人见人就吹,睡觉都咧着大嘴笑。儿子挺争气,拿了个什么奖,买了房,娶了媳妇,最重要的是给他生了个大胖孙子。老人决定去北京看孙子去。坐汽车倒地铁,好不容易才到了儿子家,一进屋就晕头转向,这哪里人住的地方,怎么跟鸽子窝似的。吃饭的时候老人红头胀脸,儿子问怎么了,让屎憋的,在城里的坐便器上拉不出屎来。儿子下楼打的拉着老爹满世界地找象农村似的茅子,你还不用说,在北京找咱村里似的茅坑还真不容易,儿子花了不下三百块钱,才让老爹痛快了一回。好不容易盼着宝贝孙子下了幼儿园,老人跟见活宝似的一把抱住大孙子又是亲又是啃的。儿媳妇一脸的不高兴,把孩子的衣服脱下来扔了,拉进卫生间又是让八四洗衣,又是让那个洗的,说是有细菌得消毒!老人不明白了,他儿子就是他这么抱大,要是有细菌早成了细菌蛋了,她天天搂着个细菌蛋睡觉不怕有细菌,现在他亲了一下他大宝贝大孙子就有细菌了?细菌是个什么东东?看来人家是着不下咱啊!老人一宿没睡觉,第二天早早地起来囔囔着家走,无论儿子怎么挽留。回到村里,老人天天背着手,吹着胡子,满天地转悠。乡亲们可有话说了,皇上住的地方什么样呀?别说了,那哪是人住的地方,跟鸽子窝似的,还不让人拉屎,吐口唾沫还要二斤果子钱呢。你那戴顶子的翰林儿子呢?我他妈上辈子造了孽,我是绝户!
(四)
儿子在上海上班,老妈满村里托人给儿子发了封电报:速归。儿子一拿电报就哭了,老爸走了五年了,撇下老妈一人,老妈又患有心脏病。儿子连忙告假坐飞机倒汽车往家赶,一进过道儿(胡同)就哭着喊着:“妈呀,妈!”一推家门:扑鼻而来的酸臭酸臭的味道,左边一堆旧圆珠笔,右边一堆臭球鞋,甚至棺材板,骨灰盒,小房顶上还晒着烂菜帮子。老妈颤颤微微地出来,满头的银发,背驼了,至少超过了九十五度。儿子把老妈搀进屋坐在炕头上。“我听说了”,老妈妈揉了揉长满余肉的发红的眼睛,“日本鬼子不让咱们钓鱼。”老人不知道钓鱼岛是个什么东东,听张大爷说那个地方离他儿子上班的地方很近。但日本鬼子是个什么东东她知道,扛着大枪,穿着大皮靴,把她家的房烧了,把他小叔子挑了,她这个腰还是让日本人踹的落下的病根。老妈是村里出了名的料亮媳妇,精明,会算计。房子没了,粮食让人抢了,多亏了房顶上晒了一房菜帮子,烧房子的时候这东西不爱着,救了她一家子人的命。“妈”,儿子拖着哭腔说:“你那宝贝孙孙麦当劳都吃腻了,谁吃你那烂菜邦子呀!妈,我求你了,别往家倒腾破烂了,歇会儿行不行啊?!”“唉!”老妈象一个屯气老婆似的低眉顺眼连声应诺着。“妈,我给你的寄的钱不够花吗?”“嘘!”老妈挥手示意,忙跑出去,推开大门往两边看看,然后关上大门,关上二门,上好了门闩,打开了柜子,从柜子底下掏出一个小包,脸上露出了孩子似的狡猾的微笑,左一层右一层,那些钱一打儿一打儿地放得很整齐。老妈如数家珍似地说着:“这一打儿是给儿媳妇的,这一打儿是给孙子上幼儿园的,这一打是给孙女上大学的!要是在上海混不下去就家来,上海有什么好的,日本人都不让咱钓鱼!我早算计好了”,老妈捋了捋满头的稀疏的白发,满脸自豪地说:“就是日本人再进来,有这一房顶菜帮子也够咱一大家子熬一冬的。”儿子搂着妈妈哭了,老妈可是八十多的人,又驼背,满村的庄户坡登高爬下连滚带爬的把菜帮子拾到家里,又是怎样爬到房顶上一块一块晒好。儿子要走了,老妈非给捎上一兜棒子面和一包袜子。这几年村里扯大孝,孝布孝褂子满大街地扔,老妈拾了来一遍一遍地洗,城里人兴干净。然后在十五度的灯泡底下一针一针地剜。给老妈换过大灯泡,老妈说太亮了晃眼,实际上怕花钱。什么给华子的秋天穿的夹袜子,给大俊冬天穿的棉袜子,一打儿一打地叠好用包袱皮包好。前几年怕老妈累着,家里的地让二叔种了。老妈是土里生土里长,离开土一会儿也活不了。没事就满洼里转悠。看人家丢下的棒子非要拾家去不行。老妈本来就不高,背又驼,眼又长了余肉,怎样踮起脚尖一棵一棵拨过来拨过去,发现一个棒子,掰下来,又怎样一筐头一筐头往家倒。村里人说老妈背着一筐头棒子爬庄户坡无论歇了多少回气怎么也爬不去,等到村里人赶来,老人的手冰凉冰凉的。昏黄的灯下老人是怎样一粒一粒把棒子剋下来晒好,每粒棒子老人不知道摸了多少遍,数了多少遍,每一粒棒子都圆圆的亮亮,老人孤独啊!儿女们只知道大包小包往家捎,以为那就是孝顺,你们知道老人想的是什么吗?担心这个过不了,那个吃不上饭,老人是操心的命,一辈子有操不完的心受不完的累,老人最大的幸福是大包小包的往你们家捎!但是有多少老人还能享受到这样的幸福!儿子坐在飞机上眼睛湿润了,依稀看见了家里的昏黄的煤油灯(下面一个水缸子,放满土,再放一个小瓶儿,注满煤油,上面放一个盖伸出棉花芯),炕上象小燕似的躺满一堆小脑袋。母亲一会儿跟这个盖盖被子,一会儿给那个淘气的小脚丫塞进被子里。用剪子铰铰灯花,又把锥子在头发里蹭蹭,纳起鞋底来,脸上漾溢着幸福的甜蜜的微笑……

平安 发表于 2012-10-22 20:2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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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上红领巾 发表于 2012-10-22 20:38:22

老人们都是从苦日子里走过来的,到老了只希望自己的孩子常来看看就觉得幸福,至于吃的不讲究,这就是至亲-----老爸老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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