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友无别离
老友无别离开始我跟他玩笑,他叫我别打断他的感伤。我心想,这货今晚犯二了。但是随着谈话进行下去,我被他的情绪影响,并持续着。在他的提醒下,我想起了去年的六月十七号我在干嘛:那天早上,我们寄走了行李,然后去了天河潭。进入景区走的是旁边的小道,也就是逃票。拍了不少照片,照片里我们都挺好看的。从天河潭回来,我们在K2开了个房间喝酒、对着麦克风嘶吼。晓琳喝吐了,东子醉到逮着人就要拼酒,査子脚步虚浮,艳子佳美还好,潘晶特殊时期,没喝……我只能记起这些了。
回寝室的路上,我背着晓琳,査子和大华扛着东子,说了些什么已经记不得了。只是记得最后等宿管阿姨开门的时候,东子和大华一块儿摔倒,趴在了宿舍门口的水泥地上。
昨晚,聊了一会儿后,査子说:“我冰箱里没有酒,有杯茶。我敬你,一年的离别。”
“我在白云机场的麦当劳点了杯咖啡,哥们儿,走一个。有何话想要说?”
“鼻子想说,可惜发不出声,有点酸。”
“我已经很久不动脑子想事了,包括回忆。”
“真的该来一杯。”
“我现在已经基本不喝酒了,更别说像以前那么喝。前些天弄了点自己喝,无味。”
“我总是独自一人。”
“同样的人。”
“你还抽烟吗?”
“抽,戒不掉。”
“哈哈,至少我们还有一样的相同的。还看爱情动作片吗?”
“看,怎么可以不看。你不看了么?”
“嗯。”
“你在衰老,哥们儿。这是青春的兴奋剂,当你不看了,你就已经老了。”
“你让我想起东子了,突如其来的感觉。”
“我想起大妈了。以前我能想象出所有人未来的样子,唯独想象不出他。但是当他有了家庭,好像一切都很自然。”
“可想起我是什么样?”
“你在家,不在城市,但是比城市好。”
“拿着鱼竿,坐着,静静抽烟?”
“是的,逍遥自在,有酒有朋友。你能想象我的样子吗?”
“我能想到的是,在街上,一直在走,用你一贯的速度。你和我一样,一直走路偏快。”
“是的,挺快。”
“我怎么就想象不出自己的样子呢?”
“我也想象不出。就像算命先生,能窥探天机,但从来不能看到自己的命理。”
“我想有天,我漫无目的地去拜访你们,走走停停。”
“你来,没有好菜,但一定有酒。”
“我来,我只想,还是原来的你。”
“然。”
后来,我们还聊了些其他闲话。随着我接到人,上了出租车,便未继续。那时,已经凌晨一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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